末期肝癌篇 ——從好轉到惡化,團隊的退出與反思

末期肝癌篇 —— 從好轉到惡化,團隊的退出與反思

《當希望與無力交錯,我們學會了放手》




緣起:一次偶然的牽線

故事要從2017年說起。那時疫情尚未爆發,我在一門另類療法課程中結識了一位師兄。透過層層人脈,他得知一位年僅四十多歲的男士正與末期肝癌搏鬥。這位男士的太太則是一位上班族,對精油、香氛與水晶等身心靈產品頗有興趣,曾參加過不少課程,家中也收藏了許多相關物品,他們亦沒有小孩,亦曾帶先生前往台灣接受能量療法。

師兄坦言自己能力有限,難以獨力應付如此棘手的個案,因此需要組隊。他深知我在能量療癒上的經驗與價值,於是將我列為首要的合作對象,並邀請其他幾位同門一同參與。由於需要多人前往,亦初步跟病人的太太相議,收費方面可能會比較高。由於得知其太太的經濟狀況尚可並同意支付,我們各人也接受了這個使命。




病人背景與病史

根據太太的憶述,先生享年49歲,1967年出生。他的一生並不算順遂,工作上常常受委屈,卻習慣把苦悶壓在心裡,不願向人傾訴。表面上他總是開朗樂觀,但內心深處卻積壓著許多不為人知的苦楚。這種長期的壓抑,也許早已在身體裡埋下隱患。

他自小便是乙型肝炎帶菌者,這為日後的肝臟問題埋下了伏筆。或許正因如此,他平日格外注重健康與體能,熱愛運動,甚至挑戰過馬拉松。然而,身體狀況卻仍逐年出現警訊。

不到40歲時,他便出現老花眼,右耳聽力也逐漸減退。長期以來,他的胃口並不好,吃得少又容易有飽脹感。約在七年前,他曾持續頭暈一個月,經中醫治療未見好轉,後來入院檢查,醫生認為可能與壓力有關。當時他選擇辭職休養一個月,頭暈症狀才逐漸消失。

2015年,他曾因腰背痛劇烈到半夜無法入睡,西醫懷疑是腎石,服藥後症狀消失,之後未再復發。2016年10月,他完成一場馬拉松後,胃部開始出現不適,雖然服藥治療,但病情反覆不定。

2017年前,他長期受太陽穴附近頭痛困擾,幾乎每天都要依靠止痛藥(Panadol)緩解。後來經中醫診斷為「肝陽上亢」與「肝鬱」,經治療後頭痛減少,並逐漸停用了止痛藥。同年年底,他還曾用精油成功治癒多年纏身的香港腳。

然而,身體的其他功能卻逐漸下滑。他的性能力愈來愈差,近兩年甚至完全失去性欲。2017年1月初,他開始感到右腰靠近肝臟的位置隱隱作痛。1月中左右他在某大醫院接受胃鏡、腸鏡及CT檢查,結果顯示:體內有幽門螺旋桿菌,腸內有兩粒息肉,更嚴重的是,肝臟右葉有一個直徑達8公分的巨大腫瘤,左葉也佈滿許多細小腫瘤。腫瘤壓迫著胃的入口,導致胃與食管靜脈曲張,胰臟也出現腫大。醫生診斷為末期肝癌,無法手術或移植,並預估壽命僅剩半年。若接受化療或標靶治療,或許能延長至一年。

在權衡之下,他決定放棄西醫治療,轉而前往台灣接受能量療法。起初療效似乎理想,癌細胞活躍度有所下降。然而,到了2月初,他的陰囊與雙腳水腫愈發嚴重;2月中旬,更出現面色發黃、眼白泛黃,以及類似百日咳的症狀。台灣的能量療法醫師建議他回港接受膽管引流手術。

2017年3月,他因腹部嚴重脹大、腰背痛楚導致無法入睡,入住某大醫院。觀察一星期左右便接受膽管引流手術,兩天後出院,需每日服用半粒去水丸、一粒維生素K,以及止痛藥等藥物。




初探病房:病況評估與療癒決定(2017年3月17日)

考量到病患當時仍在醫院接受治療,我們一行四人決定先前往醫院探視,了解病況後再決定如何處理。畢竟,末期肝癌的個案,往往伴隨著複雜的能量干擾,需要謹慎評估。

抵達醫院後,我們第一眼見到病人時,心中不免一震。他的面色暗黃中帶著黑氣,雙眼失去神采,眼窩深陷而泛著灰黑。鼻樑歪斜,整個面骨似乎因長期病痛而移位。體形極度消瘦,背部的骨骼清晰外露,脊柱明顯錯位:頸椎第一、二節向右偏移,第三、四節向左,五至七節也向左傾斜;胸椎第5、6、7及第11、12節均有異常;腰椎L1至L5僵直不動,尾骨則向前傾並偏向左側。

他的雙腳,包括腳趾在內,都嚴重水腫,腳踝腫脹至約十吋(約25公分),遠超過正常成人的腳踝圍度,顯得異常粗大。右胸骨最後一節異常突出,腹部鼓脹,肚臍周圍緊繃如石。胸口至小腹間,靜脈如盤根錯節般浮現,宛如一張扭曲的藍色樹根網絡。整體看上去,他的身體已被病魔折磨得極為虛弱。

這時,我們小組中一位成員特別仔細地用手觸摸並檢視了他的身體狀況。他觀察後低聲對我們說:「他的脊柱錯位得很嚴重,頸椎和胸椎的排列幾乎完全失衡,這會壓迫到神經與血管,難怪他會長期感到腰背痛與呼吸困難。再加上腹部靜脈曲張,血液回流受阻,這些都顯示他的肝臟壓力已經到了極限。」

太太聽到這些描述時,眼眶泛紅,點頭表示:「是的,醫生也說過他的脊椎和肝臟問題很嚴重,但你們用手觸摸檢查後就能說出來,真的和醫生的診斷相符。」

然而,當病人開口說話時,聲音依然洪亮而有力。這讓我們意識到,雖然身體狀況已經極度衰敗,但他內心仍保有強烈的求生意志。對於能量療癒而言,這份意志正是最關鍵的基礎。

在確認我們此行的目的後,他欣然同意讓我們在醫院進行一次能量治療的嘗試。一般而言,醫院對於病房人數有嚴格限制,但考量到他已是末期癌症病人,且家屬與醫護人員關係良好,院方也酌情放寬了規定。




第一次療癒:能量流動與身體反應(2017年3月17日)

當天我們四人分工合作,分別負責不同的部位。我負責他的雙腳。當一接觸他的雙腳,我便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,同時體內的濕氣不斷湧向我的手掌,讓我的手心變得濕熱。這或許是因為能量流動加速,正在幫助他排出體內多餘的水分。隨著能量的流動,他的雙腳逐漸變得溫暖,但與此同時,我卻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旋轉力量,從病床下方湧現,彷彿要將我捲入其中。更令人不安的是,我感受到一股異樣的能量,從他的腳底傳入我的指尖、手掌,甚至蔓延至前臂。我立刻意識到,這可能就是所謂的「冤親債主」在作祟。我不敢大意,立即集中精神,將意念貫注於雙手,竭力將這股外來能量逼出體外。經過一番努力,能量場逐漸恢復穩定,他的雙腳也顯得比剛才更為柔軟。

其他成員也有深刻的感受。負責頭部的同伴表示,在開始後十多分鐘,病人面色已明顯改善,尤其是眼部神采煥發。但頭頂百會穴卻像被扭成一團,能量堵塞感強烈,間中還出現短暫的病氣味,沾手時甚至有油感,後來才得知病人長期喜歡食用即食麵,可能與此有關。整體而言,病人體質偏熱,手心發熨,雙腿全程不停排放熱濕氣。

胸腹部的療癒也有顯著進展。約個半小時後,病人原本的胸腹痛楚已近乎消失,整體狀態明顯好轉。但當病人感覺良好並試圖起身伸展時,肝臟附近的肌肉筋膜與肋骨磨擦引發劇痛,花了十五分鐘左右才將痛楚轉為輕微。

病人反應:治療後,他的雙腳浮腫稍減,精神似乎振奮。太太也明顯感受到丈夫的狀態比剛才好轉,眼神更有神,聲音也更洪亮。

反思:首次接觸即顯示能量場極度複雜,需謹慎持續觀察。正因為這第一次的成功,我們確認他能夠承受並適合繼續接受療癒。病人和太太都看見了這個差異,太太當場表示希望能盡快安排下一次療癒。我們小組成員彼此討論後,考量到需要重新調整各自的工作行程,決定幾天後再開始。太太則補充說,醫生評估病人可能兩天後就能出院回家,屆時我們便可以直接在家中繼續進行療癒。




第二次療癒:敏感者的見證(2017年3月20日)

幾天後,我們再次到他家進行療癒。這一次,介紹我們認識的「中間人」也特地過來觀察。她是一位對能量相當敏感的女士,平日裡只要靠近某些人或場域,就能感受到氣場的冷熱與流動。

當我再次坐在病人頭部位置,雙手輕輕懸在他的頭頂上方,逐漸進入深層專注時,她只是靜靜地站在我身旁片刻,卻突然微微一震,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力量觸動。她忍不住湊近,低聲對病人的太太耳語:

「你有沒有感覺到?這裡的空氣好像變得很厚重,卻又帶著一股熱流……他真的很特別,能量很強。」

太太愣了一下,環顧四周,然後點了點頭:「我也覺得,好像整個房間都暖了起來。你站在他旁邊,會覺得身體被一股力量包圍著。」

中間人又壓低聲音說:「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我平常接觸過不少所謂的療癒師,但從來沒有像這樣,光是站在旁邊,就能感覺到能量像火一樣在流動。」

她的感受雖屬個人主觀,但與病人太太的觀察不謀而合,讓在場的我們都感受到一種被能量包圍的氛圍。太太聽後,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與安慰,輕聲回應:「難怪我先生這幾天狀態比之前好多了……原來真的不只是我們的錯覺。」

雖然我當時正處於深度專注狀態,但因為五感在那一刻特別敏銳,我清楚聽見了她們的對話。只是我沒有睜眼,也沒有回應,繼續保持專注,讓能量穩定流動。

這樣的經歷,對病人家屬來說是一種安慰。因為他們親眼見證到,療癒過程中不只是病人有感受,連旁觀者都能感受到能量的存在。這種來自第三者的印證,比我們自己說什麼都更有說服力。




第三至第五次療癒:日常的改善與反覆(2017年3月21–25日)

我們在客廳連續進行了幾天療癒。選擇客廳而不是臥室,是因為空間更大,也方便病人如廁。

第三次療癒:希望的曙光(3月21日下午)

病人嘗試反身躺臥,但不到數分鐘已感覺肝部痛苦難受,只好改為仰臥繼續進行。開始後10多分鐘,病人面色已明顯改善,尤其是眼部與鼻樑。百會穴感覺偏熱,跳彈反應強烈但間中有停頓,後腦位置則長期跳彈反應強烈,濕熱感持續。病人多次熟睡並打鼻鼾,身體間中出現病氣味,有時如松木香薰、有時如燒烤味,濂手感濕潤,雙腿全程不停排放熱濕氣。個半小時後胸腹部痛楚已非常輕微。病人起身申展時腰部較有力,但肝臟附近仍引發劇痛,約10分鐘後才轉為輕微。

病人感受:「今天起身比較輕鬆,不像之前那麼沉重。」他甚至笑著說:「腳底好像有點力氣了。」

太太觀察:丈夫能自己拉好被子、拿藥杯,主動吃藥。

小組感受:能量場明亮,流動順暢,胸口與頭部尤為明顯。

環境氛圍:客廳氣息清新,有種輕盈感。




第四次療癒:反覆的前兆(3月23日下午)

病人太太報告病人頻繁如廁,大便爆發式排出,小便呈紫紅色。病人整天右胸至右腹時有痛楚。開始後不久即要求如廁,兩小時內三次。咽吞困難,喝白藜蘆醇常吐回,心情不耐煩,常問何時結束。

前半小時上身發熱厲害,後漸好轉。頭部吸收能量反應不如前次明顯。引導病人想像肝部發熨、癌細胞被火焚化後,頭部反應明顯。病人多次抽搐,病氣味持續,雙腿排放熱濕氣減少。完結前病人再次如廁,回來後坐在梳化上半身袱在床上調整,背部筋膜肌肉骨骼改善,但病人自覺差異不大。

病人感受:「肚子有點脹,晚上睡得不安穩。」

太太觀察:丈夫步伐不穩,晚上翻身呻吟。

小組感受:腹部能量場沉重,濁氣盤踞。

環境氛圍:氣場壓抑,不如前日明亮。




第五次療癒:疲倦的陰影(3月25日上午)

病人太太報告病人晚上幾乎每小時如廁,咽吞痛楚,尿量少但仍紫紅,大便與前日相似。舌面紅乾無光澤,舌底偏黃。病人幾乎未睡,精神極差,開始使用尿片以減輕照顧壓力。

開始後20多分鐘即要求如廁,兩小時內三次。起身時頸項有力,比前日改善。多次要求喝水,但咽吞困難,多由太太口對口灌水。後腦跳彈反應溫和,身體間中出現燒焦味。不耐煩情緒減少。胸部右側肌肉筋膜向左下方移位,導致呼吸與咽吞困難。胸部開始長時間排寒氣。尾段病人感覺腰背酸軟,如廁後坐在梳化上半身袱在床上調整,筋膜肌肉骨骼回復許多,病人動作改善,但右胸腹痛楚仍在。

病人感受:「好累,不想講話。」

太太觀察:丈夫變得煩躁,對聲音敏感。

小組感受:能量被吸收但無法轉化,氣場沉重。

環境氛圍:能量像被抽空,冷清壓抑。




第六次療癒:短暫回升的跡象(2017年3月27日上午)

病人太太報告昨晚如廁次數高達15–20次,雖已使用尿片,但病人不習慣仍堅持起床。尿量少,大便情況與前日相似。雙腿至腳趾腫脹已退不少,僅剩大腿內側上半部。舌面紅乾無光澤,左側舌邊有白點。病人未好好睡覺,精神與情緒差,記憶力模糊。

病人要求躺在電動床進行調整。開始後20多分鐘即如廁,兩小時內僅兩次。起身與落床時頸項有力。兩次要求喝水,以飲管吸入七八口,未吐出,大部分能咽吞。我們嘗試使用意念將米水信息注入胃中。身體間中出現臭味,但不耐煩情緒明顯減少。

胸部右側肌肉筋膜拉扯放緩,肋骨已明顯收縮,腹脹減輕,百會排氣。頸骨錯位已修復,雙手淵痛與喉部痛楚改善,頭部供血改善,病人清醒度提升。尾段病人要求喝能量果汁,咽吞順利快速,有點狼吞虎嚥,顯示食欲與吸收力回升。其後病人主動要求側臥調整,雖僅能支持數分鐘,但已證明其即極性回來,好轉在望。




中斷與惡化

由於病人需要定期去看中醫和回醫院覆診,我們的療癒不得不中斷。這並不是因為我們擔心被誤解為「療癒讓病人更差」,而是因為我們尊重醫療安排,也希望病人能同時得到中西醫的照顧。

有一次,他去看中醫後回來,還特別提到中醫師把脈時覺得脈象有所不同,與之前相比更有起伏。中醫師也對太太說:「最近他的氣血似乎有些變化,脈象比之前稍微有力。」這讓太太心裡一度覺得,或許我們的療癒真的在發揮作用。中醫師還開了調理肝脾的中藥,並囑咐要注意飲食清淡,避免過度勞累。

然而,當他去醫院停了兩天後回來,我們卻明顯感覺到他的狀況惡化。最明顯沒有食慾,也不太願意進食。太太觀察到,他以前在我們療癒後,還會主動要求喝水或吃點水果,但這次從醫院回來後,連水都不太想喝。

除了食慾,他的情緒也出現了變化。太太說:「以前他雖然虛弱,但心情還算平和,甚至會和我聊幾句。但這次從醫院回來,他變得容易煩躁,稍微有點聲音或動作就會皺眉,甚至有時會突然發脾氣。」這些小細節,讓太太感受到病情的惡化不只是身體上的,還包括精神與情緒層面。

根據我們團隊中一位成員的中醫老師的教導,當病人失去食慾或不願意進食時,往往是病情惡化的重要信號。因為「脾胃為後天之本」,若脾胃功能衰退,整個身體的氣血來源就會不足,這往往意味著生命力正在快速下降。

我們嘗試再做了兩天療癒,希望能幫助他恢復一些精神與食慾,但沒有看到明顯的改善。與之前療癒後能量場逐漸明亮、病人眼神清澈不同,這次即使我們盡力輸入能量,他的氣場依然沉重,身體反應也不如前幾天靈敏。

於是我們開始討論,是否應該暫停。因為我們清楚看到:真正讓病人狀況惡化的,是醫院環境的消耗與病情本身的進展。醫院雖然提供專業治療,但同時也充滿焦慮、恐懼與死亡的氣息,這些無形的能量往往會悄悄地消耗病人的生命力,使他在身心層面都更加疲憊與脆弱。




最後的結局

然而這一次,他進了醫院後便再也沒有出來。直到一週多後,約在四月初,我們其中一位成員才收到太太的訊息,得知他已在醫院離世。

太太在訊息中解釋,這段時間他的狀況一天比一天差:最明顯的是食慾全無,甚至連水都不願意喝,體力急速下滑,走幾步就氣喘吁吁。她形容,最後幾天他幾乎整日閉著眼睛,呼吸急促,眼神渙散,話也越來越少,情緒愈發不穩,有時甚至會因為一點小事而煩躁。她忙於照顧,無暇通知我們。

雖然小組成員隔著電話會議聽到這個消息,各人心裡一陣酸楚。早已知道病情的嚴重性,但真正面對「結束」的那一刻,仍然難免感到沉重。我們之間一度沉默,彼此交換眼神,心裡都明白:我們已經盡力了。

儘管結果令人遺憾,太太並未責怪我們。相反,她在訊息中表達了感謝:「雖然最後結果沒有改變,但我知道你們已經盡力了。至少在那幾天,他真的有比較舒服,也比較有精神。」

她還補充說,她能從許多細節中感受到我們的真心:有人在療癒後幫他調整姿勢,讓他睡得更安穩;有人在過程中遞水,耐心等待他慢慢吞嚥;有人在結束後輕聲安慰她,提醒她也要照顧自己。這些細節,讓她確信我們的陪伴是出於真誠,而不是任何外在的理由。

這句話,對我們來說比任何金錢或讚美都更重要。因為它證明了我們的努力被看見,也證明了我們的初心——不是為了創造奇蹟,而是為了守護一個家庭在最艱難時刻的尊嚴與希望。




✨ 感悟 —— 從陪伴到放手的學習

回顧這段歷程,我們小組每一位成員心裡都很清楚:我們不是來「創造奇蹟」的,而是盡力在有限的時間裡,為病人和家屬帶來支持與安慰。

從第一次在醫院的嘗試,到後來連續幾天在客廳的療癒,我們親眼見證了病人每天的細微變化:

  • 第一天:雙腳的冰冷逐漸回暖,太太說這是她好久沒見過的狀態。

  • 第二天:他能更快地坐起來,聲音比前一天更有力。

  • 第三天:如廁間隔延長至四十五分鐘甚至一小時,喝水更多,吃藥更快。

  • 第四天:他能自己走到洗手間,步伐穩定,還能和太太聊上幾句。

  • 第五天:雖然開始顯得疲倦,但仍能自己伸手拿藥杯,這些小動作對太太來說都是希望的證明。

當病人因為醫療安排而中斷療癒時,我們選擇尊重,而非干預。但每次他從醫院回來,我們都能明顯感受到他的狀態比在家時更差。這讓我們更加體會到:環境的能量與氛圍,對病人的康復有著深遠的影響。醫院雖然具備專業設備與技術,但同時也充滿焦慮、恐懼與死亡的氣息,那些無形的能量,往往會悄悄地消耗病人的生命力。

最後,當他在醫院裡逐漸惡化並離世時,太太再次表達了感謝:「雖然最後結果沒有改變,但我知道你們已經盡力了。至少在那幾天,他真的有比較舒服,也比較有精神。」

我們無法改變命運的終點,但我們確實見證了過程中的轉變。如果當初他沒有選擇去台灣,而是能在那段關鍵時刻找到我們持續接受療癒,也許結果會不同。這段經歷讓我們深刻明白:時機的掌握至關重要,療癒的力量不只來自技術,更來自「對的時間、對的地方、對的人」的交會。當這三者真正對齊時,生命的可能性才會被真正打開。




💡 最後的心聲

任重道遠,我們不是神,也無法改寫所有的命運。但我們能做的,是在病人和家屬最需要的時候,伸出手,給予支持與陪伴。

太太的感謝,讓我們確信:即使結果沒有改變,我們的存在仍然有意義。因為愛與真誠,從來不會白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