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多歲男子中風逆轉篇
《從 95% 的希望跌入絕望,再到奇蹟甦醒》
命運的反轉
去年,一位六十多歲的男士因頸動脈嚴重阻塞,被安排到大型醫院接受頸動脈支架及成形手術。這類手術成功率高達 95%,術後通常兩三天即可出院,本應是一場「例行而安全」的預防中風措施。
然而,命運卻在這裡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——手術後,他不僅沒有如期康復,反而成了中風的受害者。
在香港,這樣的故事並非孤例。每天都有病人因為心血管問題接受手術。醫生口中的「高成功率」,對家屬來說或許是一種安慰,但當那 5% 的風險真的落在自己身上時,數字瞬間失去了意義。對妻子而言,這不是統計學,而是她眼前最親近的人,正在生死邊緣掙扎。
妻子的煎熬:從希望到絕望
根據妻子後來的描述,手術結束後的時間,像被拉長成沒有盡頭的長廊。她坐在病房外,腦中一遍又一遍閃過同樣的問題:
如果他醒不過來,我要怎麼辦?
如果他就這樣昏迷一個月、兩個月,甚至更久呢?
如果他真的離開了呢?
她猛地抬手輕敲自己的額頭,像要把這些念頭趕出去,低聲告訴自己:「不可以想這些,要冷靜。」
然而,腦海依然亂成一團:要不要找中醫會診?哪位醫師值得信任?該不該聯絡朋友或親戚?每一個念頭都像一條岔路,卻沒有一條是清晰的。她想抓住一個方向,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專注,像被困在霧裡,分不清哪一步才是對的。每一個假設都像一把刀,慢慢割在心上。外表看似安靜,內心卻早已翻江倒海。
甦醒後,他被轉送至腦科病房,但情況並沒有好轉:
無法活動
無法言語
眼睛無法睜開
無法進食、喝水
大小便完全失控
她回憶起醫生曾經提到,兩年前也有過一宗相似的案例。她急切追問:「那位病人後來怎樣了?」醫生沉默片刻,才無奈地說:「他幾天後就離世了。」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下,徹底擊碎了她心中僅存的希望。她腦中閃過一個念頭——難道丈夫也會走上同樣的結局?
憤怒與無助交織,她忍不住在心裡質問:為什麼手術前說成功率這麼高?為什麼沒有提醒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後果?是不是醫生過於自信,甚至忽略了某些細節?她的情緒在那一刻徹底崩潰,既害怕失去丈夫,又對醫療團隊充滿怨懟。
醫生束手無策,只能觀察。她守在床邊,眼神緊盯著他蒼白的臉,手不時輕輕握緊他的手,彷彿這樣就能把力量傳過去。走廊的每一聲腳步,都讓她猛地抬起頭,眼裡閃過一絲希望,但下一秒又落空。
這是一段無聲的煎熬——時間被拉長,心卻一點一點被掏空。
黃金康復期的嘗試
家屬聯絡我時,已是病情的關鍵時刻。為了把握黃金康復期,我在首七天內,每日利用兩節探病時間,親自在病房為他進行氣場重塑,以祈禱作掩飾,避免打擾。據家屬所說,她全程陪伴,並代為應對護士或其他人的干擾。
第一次療癒持續了一小時,他毫無反應。我感覺在能量層面上有一股阻礙,像是一種深層的糾纏,讓療癒的流動變得緩慢。
當晚第二次進行時,病房燈光昏黃而靜謐,只有儀器規律的滴答聲迴盪在空氣中。我再次將雙手懸於他的頭部與胸前之間,專注地微調能量的流動。就在我全神貫注的時候,他的喉嚨忽然微微顫動,像是要開口。下一瞬間,一個極輕、極弱卻清晰的聲音從他口中溢出——兩個簡短的字。那聲音雖然沙啞、咬字不清,但在術後多日的沉默之後,卻宛如一道光劃破長夜。
據家屬回憶,當他第一次在沉默多日後吐出這兩個模糊的字時,妻子整個人僵住。那一刻,她明白,這不只是聲音,而是希望的回歸。她先是愣住,眼睛睜大,隨即眼眶迅速泛紅,嘴唇顫抖著喊出一句:「他說話了!」
情緒失控與約束措施
隨著病人的狀況一天天好轉,他開始強烈表達想要離開醫院的意願。醫生對他恢復得如此迅速感到困惑,態度也變得謹慎甚至有些不安。病人因為渴望自由,情緒逐漸急躁,時常對護士大聲吼叫,甚至堅持要自己下床行走。
最終,護士依照醫管局的臨床指引,為了避免病人可能傷害自己或他人,採取了「身體約束」措施——將他用繩索固定在病床上。這種做法在醫院屬於標準程序,目的是保護病人與醫護人員的安全,但對病人而言卻是一種強烈的刺激。他因此更加憤怒,甚至開始對醫生和護士產生敵意。妻子多次嘗試解釋與安撫,卻收效甚微。
我的介入與安撫
然而,每當我到病房時,他的情緒總會自然平復下來,整個人安靜許多,彷彿受到某種無形氛圍的影響。我也會趁機勸他再多留一段時間,並建議妻子向醫生提出,請職業治療師與物理治療師進行專業評估,確認他的恢復速度是否確實超越一般中風病人。這樣既能給醫生壓力,爭取提早出院的可能,也能讓醫療團隊更正視他的進展。
事實上,在我持續療癒二十天後,我已經感覺到這個環境對他並不利。醫院裡人來人往,氣息沉重,許多故事在這裡開始,也在這裡結束。雖然我不便明說,但我能感受到一種不易言喻的壓力與沉重,長期停留並非最佳選擇。
或許很多人也曾聽過親友分享過類似的經歷——醫院裡除了病痛,還有一些看不見卻能讓人心神不寧的東西。那種氛圍像是無形的陰影,壓在人心上,讓人越待越焦躁,甚至影響康復的意志。正因如此,我更希望他能早日離開,回到一個更輕盈、更有利於康復的環境。
醫院環境的隱憂
事實上,在我持續療癒二十天後,我已經感覺到這個環境對他並不利。醫院裡人來人往,氣息沉重,許多故事在這裡開始,也在這裡結束。雖然我不便明說,但我能感受到一種不易言喻的壓力與沉重,長期停留並非最佳選擇。
這段時間裡,我親眼見過隔壁床的病人離世,家屬哭喊的聲音久久迴盪不散;也見過新送來的重症患者,腦部嚴重受創,情緒混亂,整個病房的氛圍因此變得更加壓抑。這些場景對一般人來說已經難以承受,更何況是正在康復中的病人。
或許很多人也曾聽過親友分享過類似的經歷——醫院裡除了病痛,還有一些看不見卻能讓人心神不寧的東西。病人因為身體虛弱,往往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抵抗這些外在的氛圍與能量,情緒和狀態很容易受到牽動。正因如此,我更希望他能早日離開,回到一個更輕盈、更有利於康復的環境。
一步步的復甦
接下來的日子,他像沿著一條看不見的山路往上走,每一天都有一點點新風景浮現:
初覺醒:左腳腳趾微微抽動,像有人在遠方輕敲門。
感覺回潮:皮膚對觸碰的反應變明顯,冰熱刺激能分辨,痛覺不再遲鈍。
目光追隨:能用眼睛緩慢追著家屬的手指或手機燈移動,偶爾會主動找尋聲音的來源。
呼吸穩定:呼吸節奏由急促轉為均勻,胸腹式呼吸逐漸協調,夜裡不再頻繁驚醒。
吞嚥重啟:喉部反射回來,能吞下一小口水,從濕棉棒到勺餵,再到少量流質飲食。
簡單指令:聽懂並完成「眨兩下眼」「握握手」「抬抬腳」等單一步驟指令。
四肢覺醒順序:左手開始能輕握,右腳能屈伸,右手能抬離床面,活動範圍一日比一日大。
關節鬆解:肩肘腕、髖膝踝逐一恢復活動度,被動帶動到主動配合,痙攣逐步減輕。
腿部水腫開始減:原本緊繃腫脹的小腿與腳踝逐漸消腫,皮膚顏色恢復正常,活動時不再明顯沉重。
精細動作:手指能捏起綿球、按遙控器、滑手機螢幕,從顫抖到逐漸穩定。
語音回歸:先是母音與單字,接著能說短句,發音含糊轉為清晰,可表達基本需求。
理解與表達(據家屬描述):能聽懂並正確回答日常生活中的具體問題,例如家屬問:「你住哪裡?」他會清楚地說出完整地址;問:「幾樓?」他能立刻回答「五樓」;再問:「二叔的電話是多少?」他會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報出來。剛開始時,他的回答常常錯漏百出,有時地址說不完整、樓層記錯、電話號碼順序顛倒。但家屬每天都用同樣的問題反覆練習,像在腦中一點點鋪路。幾天後,錯誤逐漸減少,到後期幾乎每次都能答對,與第一次相比,進步之大令人驚喜。
✨ 感悟 —— 醫不扣門,緣至則至
在這二十多天裡,我看見了太多不同的故事。有人昏迷了兩個月,妻子每天依然為他按摩手腳、輕聲說話,但他始終沒有任何反應,眼神空洞,彷彿她只是對著空氣傾訴。也有一位七十多歲的母親,每天兩度探望她四十多歲的兒子。兒子已經接受過兩次開顱手術,仍然臥床不起。這位母親明知希望渺茫,卻依然不辭辛勞,日復一日地守候。這些畫面,讓人心酸。
他們也曾看見我,但沒有走過來。不是因為我不願意幫,而是因為有些事,需要 緣分。有緣的人,會在最需要的時候遇見;無緣的人,即使天天擦肩,也只是過客。
還需要 時機。療癒講究黃金康復期,錯過了,效果往往大打折扣。這位病人恰好在最危險的時刻遇上我,時機正好,才有機會逆轉。
更重要的是 信任。即使有緣、時機對了,如果沒有信任,門始終是關著的。這位病人的妻子願意信任我,讓我在病房裡進行氣場重塑,這份信任成為療癒能量流動的橋樑。
還需要一份 眼光。有些人看見我,卻沒有意識到我能幫助他們;有些人即使聽過,也覺得「這不可能」。能否看見表象之外的可能性,需要一份覺察。這位家屬正是因為有這份眼光,才沒有錯過。
最後,還是要靠 選擇。有人選擇觀望,最後只能接受現實;有人選擇嘗試,卻因此看見新的可能。選擇本身,就是命運的分岔口。
在香港,太多案例的結局是遺憾。不是因為他們不需要幫助,而是因為缺少緣分、錯過時機、沒有信任、缺乏眼光,或是沒有做出那個選擇。這位病人能在最關鍵的時刻遇上我,並且願意信任、看見、選擇,這並不是理所當然,而是一個難得的機會。
這個故事提醒我們:不要等到錯過,才明白轉介的力量。
因為健康與生命的轉折,往往就在一念之間。